内容简介
理查德?瓦格纳(1813—1883),德国著名古典音乐大师,上承莫扎特,下启后浪漫主义,因为在政治思想、宗教思想上的复杂性,成为欧洲音乐史上☆具争议的人物。本书以详尽的笔墨记述了瓦格纳传奇的一生,生动地描写了他与尼采、李斯特等同时代人物的友谊,并揭示了他对名誉、金钱、爱情的追求的深层原因。本书向读者展示,瓦格纳不仅仅是一个作曲家、舞台导演和指挥家,还影响了德国新一代知识分子的世界观。
精彩书评
德吕纳对长达几十年的瓦格纳争论做了总结——明晰,深入,没有看不懂的术语。
——《歌剧世界》
从一个天才的自我导演到盲目的反犹主义:德吕纳变不可能为可能,成功地写出了一部公正的瓦格纳传记。
——《新苏黎世报》
德吕纳汇总、比较、取舍了海量的资料,这一切都表现在本书的细致、巨大的知识量、对人性的洞察与机智的幽默之中。
——《世界报》
关于瓦格纳的生平与作品还有什么新鲜的可说吗?德吕纳的伟大传记展示了如何做到这一点,并清扫了一些传统的偏见。
——《法兰克福汇报》
目录
致谢
瓦格纳作品缩写
引言 传记有多“真”?
第一部分 神话源起
1 最初的十七年
2 大学时光
3 作为艺术家的第一步
4 如何将新歌剧搬上舞台?
5 明娜?瓦格纳,原姓普拉纳
6 一次戏剧性的旅行
7 瓦格纳在巴黎
8 “我是迈耶贝尔的学生”
9 “荷兰人”的到来?
10 《唐豪瑟》年代
11 德累斯顿的政治使命:《罗恩格林》
12 作为政治和作为哲学的革命——《尼伯龙人的指环》的诞生
13 理查德?瓦格纳生命中的关键七天
第二部分 为了未来艺术的神话工坊
14 被通缉的流亡者
15 再赴巴黎与洛索事件
16 “这种愤恨对我的天性是必要的,正如胆汁之于血液”
17 天才如何工作?
18 通往乐剧之路——主导动机体系的超验性
19 神话与反神话
20 中期总结与展望:从浪漫艺术到“超验现实主义”
21 《莱茵的黄金》与劲敌神话
22 叔本华、玛蒂尔德?韦森东克和《女武神》
23 《西格弗里德》:“本土的”和“外来的”神话
24 为《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而“自愿”受难
25 内心渴望的漂泊
26 巴黎与《唐豪瑟》丑闻
27 “世界亏欠我的,正是我所需要的!”
第三部分 神话的完成
28 国王的救援
29 特里布申与《纽伦堡的工匠歌手》
30 《工匠歌手》与新兴的反犹主义
31 《西格弗里德》的完成
32 战争与和平:《诸神的黄昏》
33 第一届音乐节——经济崩溃
34 “最后一张牌”
35 《帕西法尔》——一部欧洲作品
36 魂断威尼斯
结语
注释
译名对照表
译后记
试读
16 “这种愤恨对我的天性是必要的,正如胆汁之于血液”
瓦格纳横穿法国奔波时,明娜独自一人在苏黎世湖左岸附近租下了一套破旧、潮湿、对健康不利的公寓。她将它布置得很舒服,祖尔策、鲍姆加特纳那些朋友都赞不绝口。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瑞士的群山,一切都符合大师的愿望。佩布斯和帕波这两只离不开的宠物,营造了一种还算过得去的氛围。由于瓦格纳和明娜都同意闭口不谈过去发生的事情,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到来了。他尝试重返工作时,帕波就会交替地用贝多芬《英雄交响曲》中的葬礼进行曲或《第八交响曲》的开头部分来取悦他,激动地高喊“理查德!”,或者鸣叫出《黎恩济》中的节日旋律——帕波显然属于鹦鹉中最有天赋的。
在此期间,弗朗茨?李斯特来了一封信,宣布了《罗恩格林》即将在魏玛演出。7月过去,随之而来的似乎并不完全是坏兆头。卡尔?里特尔最初在瓦格纳的新家里有一个房间,与大师共度用餐和散步时间,随后独自去了苏黎世,但似乎过得并不舒适。因此,瓦格纳在1850年8月下旬送他去了魏玛,参加当月28日举行的《罗恩格林》首演。那一天,瓦格纳和明娜一起去了卢塞恩湖畔风景秀美的里吉山。在魏玛的演出拉开帷幕的那个时间点,直到估计演出结束为止,他们在卢塞恩的“天鹅”旅馆尝试体验整个演出过程。然而,几天以后里特尔报告说,主角和一些场景无论如何都称不上令人满意,即便演出总体上让人感觉到了作品的伟大。李斯特本人并没有隐瞒他能使用的资源的有限,但他强调,他在音乐界上层中筛选了首演的观众,目的是让这场演出产生非凡的影响力。这应该是对的;李斯特策略最好的例证之一是,他邀请了法国作家热拉尔?德?内瓦尔;他感动得流下了热泪,在他的笔下,他将舞台视为燃烧的生命的核心,视为艺术的祭坛:法国的瓦格纳主义诞生了!
瓦格纳在苏黎世缓慢地开始活动之后,至少从外表看来他渐渐地平静下来,并开始很好地融入当地思想开放的文化圈子。但他内心深处感到完全与自己的作品相阻隔的悲伤。没有丝毫的演出可能,他甚至根本无法尝试给《西格弗里德之死》谱上曲。1850年7月,他接到魏玛传来的为这部作品谱曲的委托。在李斯特的推动下,魏玛音乐监督冯?齐格萨以大公的名义写道,瓦格纳应该在一年内完成这部作品,收入将是500塔勒。
在《我的生平》中,接下来是对作品顺序的捏造,对于检查记忆缺失来说,这一点很重要,尤其是考虑到瓦格纳多年来一直在及时地做自传性质的笔记这一事实。这里对作品顺序的打乱破坏了内容的脉络,使作品的起源显出一种日神式的成熟思考与理论规划,这与瓦格纳很大程度上是冲动—爆炸式的创作方法不符。他由此打造了一个庄严创作者的形象,能将自己的创作全盘掌握。为此,他不得不颠倒了音乐草稿《西格弗里德之死》和书籍《歌剧与戏剧》的创作顺序,假装先是建立了理论基础,然后才进行了艺术创作。之后按照顺序应该产生的是发生在《西格弗里德之死》之前的《年轻的西格弗里德》的构想。然后是对特奥多尔?乌利希的理论著作的长篇大论;这些产生了与《音乐新杂志》的编辑弗朗茨?布伦德尔的联系,这份杂志逐渐发展为“新德意志派”的宣传阵地,即李斯特、瓦格纳和他们的朋友们组成的“未来音乐家”团体。然后,瓦格纳才谈到了《音乐中的犹太性》一文,它在布伦德尔那儿发表,他打算借此给仍然相当浅薄的关于“犹太旋律”和“犹太教堂音乐”的辩论制造一个更加扎实的理论基础。随后,瓦格纳立即继续根据这篇文章对“残酷的敌对性”进行描述。
……
前言/序言
引言 传记有多“真”?
1866年,瓦格纳发现自己陷于某个不可摆脱的灾难之中,在他的一生中,这种灾难并不少见。他正面临失去一个女人的危险,这是唯一能够赋予他的生命以意义和方向的女人。从前浪荡于苏黎世、巴黎和维也纳,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的轻狂岁月已经表明,他,伟大的瓦格纳,不能独自给自己的生命创造真正的意义。自从1862年最终离开第一任妻子明娜之后,他曾接近过律师的女儿玛蒂尔德?迈尔、“管家”玛丽亚?弗尔克尔和演员弗里德里克?迈尔—前者至少让《纽伦堡的工匠歌手》的“创作引擎”运转过一段时间,后两人则根本不能让它转动起来。只有柯西玛能够打开他的新视界,她是弗朗茨?李斯特的女儿,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1853年,但1862年之后才开始了频繁接触。早在1862年夏末,“她属于他”这个信念就给他带来了最大的“安全感”(ML,709),而1863年11月28日,在柏林乘坐马车时,终于立下了一个誓言,一个他们二人每年都要重申的誓言:“我们无言地深深凝视彼此,坦陈真相的强烈渴望压倒了我们。”瓦格纳在自传《我的一生》(第745页)中写道。
恰恰是关乎真相,而真相并不能让这二人的生活世界和谐一致:柯西玛已经和汉斯?冯?比洛结了婚,这位丈夫是她父亲的得意门生、新的慕尼黑宫廷乐队长,她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当时的瓦格纳多少算得上无家可归、四处奔波,身背绝望的债务,完全无法过上有序的生活。尽管如此,柏林的马车中还是传出了坚定的话语:“伴着眼泪和哽咽我们许下承诺,我们只属于彼此。”(ML,746)
1864年5月,瓦格纳的生活中出现了一道光:十八岁的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拯救了瓦格纳,那时他正设法躲避维也纳的负债人监狱;在慕尼黑,这位作曲家不仅有了一个家,还得到了巨额的王室资助,让他能够解决所有债务,他还找到了一家宫廷剧院,使得《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这部到那时为止音乐史上最激进的作品在1865年6月10日得到首演。但这需要一个指挥来完成,一个高于他的时代所有其他乐队指挥的人:汉斯?冯?比洛,柯西玛的丈夫。只是,要如何跟笃信天主教的国王讲清楚,《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与后续项目,以及随之而来的他的宫廷剧团世界排名的急升,只能以社会丑闻与通奸为代价?音乐大师比洛只是出于艺术家的责任感才接受了他生命中最苦涩的部分,接受了婚姻的破裂,成了这出罪恶的三角恋的牺牲品;他的妻子和他崇拜的朋友瓦格纳上演了一出诓骗的闹剧,闹剧的导演理查德与柯西玛以最大的冷酷投身其中;所产生的流言蜚语不得不依靠国王的敕令才能平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