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当代学人向朝阳大学这所中国百年法学教育摇篮致敬的著作，也是一部关于中国现代法律思想继受与发展的学术志。

法治是具体的，也是历史的。穿过历史风云，回眸先贤勋业，为汪有龄、江庸、夏勤、余棨昌、戴修瓒、吕复、唐纪翔、李大钊、郁嶷、李宜琛、钱泰、黄右昌、胡长清等法学大家立下学术传记，冀以再现朝阳学术辉煌，继承先贤未竟事业，促进当代法学研究，践行“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使命。

第一编 先贤背影

第一章 汪有龄学历与履历考  /孙笑侠

第二章 法政人士——江庸老校长纪略

第三章 “法学津梁”——法学家夏勤与朝阳大学  /程波

第四章 《余棨昌法学文集》导读  /李德嘉

第五章 司法改革路上的行者——纪念法学家戴修瓒先生  /李奋飞等

第六章 《冈田朝太郎著述集》序/娜鹤雅

第七章 李大钊与中国法学现代化  /张小军

第八章 宪法学家吕复先生若干史实考  /周威

第九章 《唐纪翔法学文集》点校者序  /杜焕芳

第十章 《白鹏飞法学文集》点校者序  /时晨

第二编 法理津梁

第十一章 法律教育的实像 ——以朝阳大学法学院夏勤、郁嶷和王觐的《法学通论》 为中心  /程波

第十二章 郁嶷生平及著作简介  /李瑛钧

第十三章 《钱泰法学文集》点校者序  /赵刘洋

第十四章 《李宜琛法学文集》点校者序  /余晓欢

第十五章 《张知本文集》点校者序  /蒋正阳

第十六章 钟赓言与近代中国行政法学的诞生  /王贵松

第十七章 《黄右昌法学文集》综述  /姜栋

第十八章 《石志泉法学文集》导论  /邵明 周文

第十九章 胡长清生平与著述综览 ——兼述其地方自治思想  /敖从庆

第三编 学脉传承

第二十章 “浚哲文明”的尝试 ——朝阳大学的理念与实践  /冯玉军 郭萍

第二十一章 20 世纪 30 年代初的朝阳学院 ——《朝阳学院概览》笔记  /俞江

第二十二章 国家建构与战时法学 ——“抗战建国”与朝阳法学院之南迁  /杨昂

第二十三章 弘扬朝阳大学的学术品质  /何勤华

第二十四章 朝阳大学法律实务教育特色的当代启示  /付子堂

第二十五章 朝阳大学与我国法制近代化  /于语和

第二十六章 回忆朝阳大学的办学精神和教学特色

第二十七章 从朝阳大学到人民大学  /王健

第二十八章 新中国成立后部分朝阳杰出校友生平

附 件

附件 1 《朝阳大学学则》

附件 2 梁启超致《法律评论》贺辞

附件 3 江庸：《法律评论》发刊词

附件 4 朝阳大学 1911—2011 年百年大事记  /徐葵

附件 5 从朝阳大学到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  /熊先觉 等

从 1912 年创立到 1949 年被接管，朝阳大学只经历了短短 37 年的时间， 却在法学教育史上创下了辉煌的业绩，留下“无朝不成院”的佳话。曾在朝 阳大学任教的陶希圣先生在《朝阳大学二三事》一文中说：“中国法学和司 法界，朝阳大学出身的人才是第一流，亦可以说是主流，法学教育史上，朝 阳大学应居第一位。”朝阳大学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创造如此法律人 才培养佳绩，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将培养应用型法律人才作为教学科研 的中心目标，当属关键性因素。这种法学教育的理念与定位对今天的法律人 才培养仍然不失其重要的借鉴意义。 朝阳大学从创建之日起，就将“创设专门法科大学，养成法律专门人 才”作为办学的基本宗旨和培养目标，先后开设法律、经济、政治等系，其 中以法科教育最负盛名，就读学生人数也最多。朝阳大学的学生特别是法律 科系毕业生，除了少数从事法学研究和其他事务之外，绝大多数都活跃于司 法界和政界。尤其是抗战前后，全国各级司法机构中的推事、承审员、书 记官等，大多都是朝大毕业生，“无朝不成院”、“无朝不开庭”即由此而 来。朝阳大学因办学认真、成绩卓著受到国民政府教育部、司法部的明令 褒奖，前后共计 10 余次，其中因朝大毕业生在参加历届司法官考试中质量 均优而受到嘉奖达 8 次之多。在历次法官考试中，朝大学生被录取的占全国参加考试的 1/3，且多名列前茅。1927 年世界法法学会特邀朝大为会员，在海牙会议上肯定朝大为“中国最优秀之法律学校”。

序 言

伴着朝阳出发 建设法治中国

一

1912 年，新兴的民主共和政体代替了已在中华大地上存在了数千年之久的专制制度。所谓“民国肇建，法政人才需求孔亟”。汪有龄、江庸、 黄群、蹇念益等先贤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情怀，联络原北京法学会同人筹划集资创办私立北京朝阳大学，承继清末研习政法之风，因应时局“国政更新”所需，以“浚哲文明”为训，“创设专门法科大学，养成法律专门人才”为基本宗旨和培养目标，力图为中国的民主法治进程奠定更坚实的基础。

朝阳大学虽为私立非官办大学，但仰赖历任校（院）长汪有龄（1912 —1927 年）、江庸（1927 —1936 年）、张知本（1936 年）、江庸（1937 —1944 年）、孙晓楼（1944 —1945 年）、居正（1945 年）、陈瑾昆（1946 年）、石志泉（代 1947 年）、夏勤（代 1947 年），以及历任教务长夏勤（1919 年）、李静波（1928 年）、王漱萍（1929 年）、宁柏青（1937 年）、王郁骢（1937 年）、曾志时（1946 年）、刘志扬（1947 年）

等的筚路蓝缕、行健自强，终究在政局混乱、战争频仍的艰难处境下，经过朝阳先贤数十年的努力，这所中国最早的法科高等学校，赢得了“无朝（阳）不成（法）院”的美誉，在中国法学教育史上写下了“蜚声欧美，国际上咸称道之”的灿烂篇章。其被誉为中国百年法学教育的“摇篮”，亦是民国时期注重法律实践的最好法学院的代名词。

新中国成立后，朝阳大学的大批师生连同全部图书资料整建制转入新成立的中国人民大学，由此开启了有着直接渊源和显著承继关系的两所学校在风云百年间始终执法学教育与人才培养之牛耳的辉煌历史。朝阳大学随旧时代而结束，但在新中国创办的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又重获新生，并为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的建立和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中国人民大学法科的兴起，既有吸收借鉴欧陆英美法律的历史基础，更是传承弘扬中国共产党红色政法教育传统的结果，并由此开启 21 世纪建构中国自主的法学知识体系、在法治轨道上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新征程。

2004 年 12 月 23 日，在中国人民大学与校法学院、朝阳大学校友会的鼎力支持下，依托朝阳老校友成立了中国人民大学朝阳法学研究中心。二十余年来，中心开展了一系列重要的科研活动以及沟通海峡两岸法学交流的活动，取得了显著成绩。择其要者简述如下：

点校出版《朝阳大学先贤文集》19 部。2013 —2019 年，在朝阳校友会、朝阳法学研究中心和学校图书馆通力合作以及学校领导、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下，冯玉军、郑爱青主持完成中国人民大学重大基础研究项目“朝阳大学先贤文集和法学文库：点校出版、学术研究与数据库建设”，点校出版《江庸法学文集》《夏勤法学文集》《郁嶷法学文集》《戴修瓒法学文集》《李大钊法学文集》《石志泉法学文集》《黄右昌法学文集》《冈田朝太郎法学文集》《胡长清法学文集》《钟赓言法学文集》《余棨昌法学文集》《唐纪翔法学文集》《吕复法学文集》《钱泰法学文集》《李宜琛法学文集》《曾志时法学文集》《白鹏飞法学文集》《张知本法学文集》等朝阳法学讲义和《百年朝阳：历史的纪念与仰望》研究专著。

建设朝阳大学“法学文库”数据库网站。协同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建设朝阳大学“法学文库”数据库网站，包括朝阳大学、朝阳文库、朝阳名 师、教师成果、法律评论、校友通讯六个内容简介。

复办出版《朝阳法律评论》。自 2009 年 4 月开始，中心成立《朝阳法律评论》编辑委员会和编辑部，从旅台校友手中接办《法律评论》，并改名为《朝阳法律评论》，以再续弦歌。先后在中国华侨出版社、浙江人民出版社、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朝阳法律评论》共 16 辑，取得较好的社会影响和学术声誉。

将《朝阳法律评论》打造成理实并重的学术发表平台。先后发表 200多篇学术文章，推动了我国法学理论和法律实务研究，扩大了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影响，加强了与中国台湾地区法学界的联系，为两岸交流注入了活力。出版《朝阳校友通讯》，使其成为朝阳老校友交流唱和的文学园地。自2008 年以来，在徐葵、熊先觉等朝阳老校友的鼎力相助下，连续出版了《朝阳校友通讯》14 期，极大促进了全世界各地朝阳校友的交流沟通，促进了两岸法学的比较研究和两岸关系亲密融合。

资助出版朝阳老校友著述。其中包括《鲍明钤文集》（鲍明钤）、《中国民治论》（鲍明钤）、《神圣的权利——关怀法学文集》（关怀）、《中国近现代法制史研究——张希坡自选文集》（张希坡）、《中国司法制度学》（熊先觉等）。

组织重大学术活动，促进中心学术研究发展。2012 年 11 月 28 日，由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朝阳大学校友会、中国人民大学法律文化研究中心联合主办的“朝阳百年——近代中国法学教育与法律文化学术研讨会”在中国人民大学明德法学楼 601 国际报告厅隆重举行，60 余位国内专家学者参会；2015 年 10 月 25 日，“朝阳法学先贤文集点校出版暨重大基础研究课题研讨会”在中国人民大学明德法学楼 601 国际报告厅隆重举行；2023年 11 月 25 日下午，中心在中国人民大学举办“《朝阳法律评论》100 周年暨中日青年博士论坛”，论坛以“法律与社会：考往、知今、彰来”为主题，20 余位中日学者围绕“浚哲文明：《朝阳法律评论》100 周年纪念”“考往彰来：中国法律史研究的传统回溯与论思创新”“经时致用：法学理论与当代中国的法治社会建设”“其道维新：前沿法学思索”等分论题开展深入交流，效果良好。

缅怀朝阳先贤，继承学术遗志。在关怀、孙国华、赵中孚、巫昌祯、陈逸云等朝阳老校友逝世后，组织相应的追思会，并于 2018 年 4 月编辑出版《孙国华教授纪念文集》。2025 年 4 月 26 日下午，“建构中国自主法学理论知识体系暨纪念孙国华诞辰 100 周年研讨会”在人民大学明德法学楼 601 国际学术报告厅隆重举行，众多法学界权威专家、学者、孙国华亲属齐聚一堂，共同缅怀孙国华教授的卓越贡献，深入探讨中国自主法学理论知识体系的建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