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中国作为全球*大的能源生产国、*大的能源消费国和*大的能源进口国,加快建设能源强国,对保障能源安全、应对气候变化和实现碳中和目标意义重大。奋力实现能源*立,努力建成能源强国,成为支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和实现中国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基石。《能源强国》立足中国能源资源禀赋与能源战略全局,系统阐释了能源强国建设的时代背景,创新提出了以“能源三角”和“全能源系统”为核心的能源强国理论基础,明确将发展新能源作为实现能源强国目标的关键路径,提出了一系列战略举措,深入剖析了在百年变局与民族复兴交汇背景下,推进能源强国建设的深远意义。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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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章 能源强国提出的时代背景
**节 全球气候变化与碳中和目标/2
第二节 世界能源发展趋势/6
第三节 中国能源绿色转型/21
第四节 “能源强国”基本标准与内涵/28
第五节 建设“能源强国”的历史机遇/34
参考文献/38
第二章 能源强国提出的理论基础
**节 “能源三角”理论/42
第二节 “全能源系统”理论/51
参考文献/93
第三章 能源强国实现路径与战略举措
**节 化石能源兜底保障与绿色低碳转型/98
第二节 新能源高质量发展与系统安全/102
第三节 碳中和超级能源盆地先行先试与创新发展/107
第四节 “一带一路”能源带共建共享/122
第五节 能源强国战略实施路径/126
参考文献/137
第四章 能源强国的战略意义
**节 根本性保障国家能源安全/142
第二节 推动实现碳中和目标/148
第三节 支撑建设中国式现代化强国/151
第四节 提供全球能源治理中国方案/154
参考文献/158
试读
**章能源强国提出的时代背景
当今世界正经历一场以绿色低碳为方向的能源变革。全球气候治理紧迫性凸显,“碳中和”已成全球共识,驱动着世界能源格局向清洁化、多元化、智能化方向加速转型。在此背景下,中国的能源发展面临着保障安全与绿色转型的双重挑战与战略机遇。深刻理解并把握这一历史性交汇点,提出建设“能源强国”战略认识,推动中国能源结构绿色转型,实现能源*立,迈向能源高质量发展,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是时代赋予我们的重大命题。
**节全球气候变化与碳中和目标
全球气候变化已经成为21世纪人类社会面临的*严峻挑战之一。工业革命以来,化石能源的广泛使用极大地推动了全球经济社会的发展,但也造成了大气中温室气体浓度的持续上升,导致全球平均气温显著上升。根据世界气象组织(World Meteorological Organization,WMO)发布的《2024年全球气候状况报告》(WMO,2025),全球变暖的趋势在过去十年中显著加速。2024年是**个比工业化前时代平均气温高出1.5°C以上的日历年,全球平均近地表温度比1850?1900年的平均水平高出(1.55±0.13)C。这是175年观测记录中*热的一年。这一升温幅度意味着全球2024年气温已超过《巴黎协定》设定的1.5C控制“红线”,意味着《巴黎协定》的长期温度目标并非遥不可及,这是一个警钟,留给人类社会实现控温目标的空间极为有限。
《2024年全球气候状况报告》指出,全球变暖的长期趋势几乎完全由温室气体浓度的持续增加驱动。2024年,大气中二氧化碳(CO2)年均浓度达到419ppm?,比工业化前水平(约278ppm)高出约50%;甲烷(CH4)浓度升至1922ppb②,为工业化前的近2.6倍;一氧化二氮(N2O)浓度升至336ppb,比工业化前水平高出25%以上。这三种主要温室气体均创下自有系统观测以来的*高纪录。它们在大气中的滞留寿命从数十年至数百年不等(其中CO^可超过300年),持续吸收地表向外辐射的红外热量,造成“温室效应”积聚,使地球气候系统持续失衡。
气候监测数据显示,2024年全球气候系统的热异常几乎遍布所有大陆和海洋区域。在陆地上,欧洲、北美洲、东亚、中东及南美洲多地经历了破纪录的高温事件,欧洲多个国家年均气温较常年高出2C以上;在海洋上,全球平均海表温度自2023年3月起持续创新高,2024年全年海表温度达21.1C,为有记录以来*高值。北大西洋和地中海区域性海洋热浪的出现频率和强度均创历史新高,导致珊瑚礁大规模白化与海洋生态系统退化。亚洲地区发生了极端高温、暴雨和洪水,中国、印度、巴基斯坦、韩国等多地创下夏季*高温新纪录;欧洲地区遭遇多轮热穹顶事件,法国南部、西班牙、意大利等地气温连续超过45C;北美洲和澳大利亚森林火灾频发,仅加拿大森林火灾烧毁面积就超过1800x104hm2;非洲之角与南美洲部分地区因厄尔尼诺现象引发严重干旱,粮食减产与能源供给受限并发。WMO报告指出,2024年全球重大气候灾害事件超过500起,直接经济损失约3800亿美元。
冰川与极地系统的变化同样令人担忧。格陵兰和南极冰盖的净冰损量在2024年分别达到约3700x108t和约2300x108t,为2000年以来*高水平;北极海冰*小范围仅为410x104km2,比1981?2010年均值低30%以上。冰川快速退缩导致海平面上升速度加快,2024年全球平均海平面较1993年上升约10.3cm,且当前年均上升速率(约4.7mm/a)为过去30年平均值的1.4倍。
科学界警告称,地球糸统正逼近多个气候临界点(climate tipping points)包括格陵兰冰盖不可逆消融、北极永久冻土碳释放、亚马孙雨林退化与大西洋经向翻转环流(Atlantic meridional overturning circulation,AMOC)减缓等。若全球气温升幅超过1.5°C,这些临界点可能被触发,导致区域气候突变、生态系统崩溃与全球气候反馈放大。
WMO秘书长塞尔索?拉法尔(Celso Rafael)在2025年发布会上指出:“2024年全球气候极端已成为新常态,地球正进入一个持续高温与灾害频发的超暖时代(era of global boiling)”。他强调,气候系统变化的惯性极强,即使立即实现全球碳排放峰值,气温上升仍将在未来数十年持续,凸显加快能源转型与碳中和行动的紧迫性。
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不仅表现为气温升高,还引发极端天气事件频发、冰川融化加剧、海平面上升和生态系统退化等综合性危机,深刻威胁全球粮食、能源、水资源安全和生态稳定性。在这一背景下,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越来越多的国家做出了碳中和目标承诺(邹才能等,2022b)。据英国能源与气候智库统计,截至2025年3月,全球已有142个国家承诺碳中和_?。大部分发达国家已做出碳中和承诺,实现时间集中在2040年、2045年和2050年。中国是全球*个承诺碳中和目标的发展中国家(丁仲礼等,2022),力争2030年前实现碳达峰、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
碳中和(carbon neutrality),是指在一个确定的时间周期内,通过植树造林、碳汇增强,以及碳捕集、利用与封存(carbon capture,utilization and storage,CCUS)/碳捕集与封存(carbon capture and storage,CCS)等技术途径,将人为活动排放的二氧化碳(COJ等温室气体在空间或时间上实现抵消,使得排放量与吸收量相互平衡,从而实现温室气体的净零排放(net zero emissions)。它不仅是一项技术或工程目标,更是全球气候治理体系的核心共识与行动方向。
这一理念的本质在于通过“源头减排一过程捕集一末端抵消”的系统性路径,实现经济社会运行与气候系统之间的动态平衡。源头减排依托于能源结构调整、产业低碳转型与节能提效;过程捕集主要依靠碳捕集、利用与封存(CCUS)技术,包括将工业排放的CO2回收后用于油气驱替、合成燃料、矿化固化或长期封存;末端抵消则通过生态碳汇(如森林、草原、湿地、海洋)吸收二氧化碳,以弥补难以消除的残余排放。
从国际视角看,“碳中和”是《巴黎协定》确立的全球气候目标体系的关键环节。《巴黎协定》第四条明确提出:在21世纪中叶实现温室气体源与汇的平衡,即全球范围内实现净零排放,以将全球平均气温升幅控制在较工业化前水平1.5°C以内。根据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ited Nations Environment Programme,UNEP)《2024年排放差距报告》,若要实现1.5C控温目标,全球需在2030年前将温室气体排放量较2020年下降约43%,并在2050年前后实现净零。这意味着在短短25年内,世界必须完成一次堪比工业革命规模的能源、产业与技术体系转型。
2024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CO2当量约408.12x108t(表1.1)(EI,2025),中国排放量达30.7%。中国的温室气体排放量高,排放来源复杂多样,涵盖能源活动、工业生产、农业活动、废弃物处理,以及土地利用、土地利用变化和林业(landuse,land-usechangeandforestry,LULUCF)等领域(中华人民共和国生态环境部,2024)。2005年,不包括LULUCF,中国温室气体总排放CO2当量约83.55x108t(表1.2)。2021年,不包括LULUCF,中国温室气体总排放CO^当量约143.14x108t(中华人民共和国生态环境部,2024),其中能源活动排放CO2当量约110.07x108t,占总排放量的76.9%,工业活动排放CO]当量约21.36x108t,占总排放量的14.9%,农业活动排放CO]当量约9.31x108t,占总排放量的6.5%,废弃物处理排放CO]当量约2.43x108t,占总排放量的1.7%。2021年,LULUCF吸收CO2当量约13.15x108t,抵消了总排放量的约10%,为降低净排放发挥了重要作用。
实现碳中和,*核心的支点在于能源系统的深度变革。当前全球能源系统仍以化石能源为主,能源消费结构高度碳密集,碳排放的80%以上源自化石燃料的燃烧。这种“碳基能源体系”已无法适应绿色低碳发展的需要。因此,推动能源体系从以煤、油、气为主的“资源主导型”向以风、光、氢、储等为主的“技术主导型”绿色智慧新型能源体系演进,已成为全球能源发展的共同方向。
当前,中国作为世界*大的能源生产国、进口国和消费国,面对气候变化的国际压力与国内能源结构转型的紧迫任务,正处于全球能源绿色转型的关键窗口期。中国提出构建绿色智慧新型能源体系,加快推进以风能、太阳能、氢能、储能为代表的零碳能源发展,推动形成煤炭清洁化、油气稳产增效、新能源提速发展的路径,力争实现能源系统的“两个80%”结构互换,即使化石能源和碳排放占比由80%降至20%,新能源和碳减排占比由20%升至80%(邹才能等,2023)。
全球气候变化的严峻形势和碳中和战略目标的提出,不仅重新定义了全球能源发展的方向,也为中国建设能源强国提供了时代背景与战略指引。面对能源安全、经济增长与生态保护的多重约束,中国必须以能源绿色转型为核心,开启从“能源大国”迈向“能源强国”的全新征程。
第二节世界能源发展趋势
全球能源体系正处于深度变革的关键阶段。从历史维度看,能源体系的演进不仅推动了人类文明进程,更塑造了世界产业结构与国家间力量格局。从现实格局看,世界能源结构正加速由化石能源为主的资源主导体系,向以新能源为主体的技术主导体系迭代升级。在碳中和目标的驱动下,绿色低碳、安全高效的能源体系建设已成为各国能源政策的战略共识。当前,全球能源发展进入第三次能源革命阶段,以风能、太阳能为代表的零碳能源快速发展,能源体系的结构性变革与智能化转型正同步推进。深入把握世界能源发展趋势,尤其是历史演化的本质特征与未来演进路径,是理解“能源强国”战略内涵的关键基础。
一、世界能源发展历史的“五性特征”
回溯人类社会发展史,每一次社会形态与产业体系的重大跃迁背后,都伴随着能源系统的根本性变革。从用火技术的掌握,到薪柴、煤炭、石油、天然气等能源主体的演替,再到以风能和光能为代表的新能源崛起,能源体系经历了多阶段的历史演化。系统总结这一历史过程,可以归纳出能源发展的五大本质性特征,即贡献历史性、阶段接续性、不可再生性、可再生性与绿色转型的长期必然性。这“五性特征”不仅揭示了能源如何服务人类社会发展的逻辑,也为构建未来绿色智慧新型能源体系提供了理论依据。
(一)能源为人类社会发展:贡献历史性
能源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根本动力源泉,是推动社会组织演进、产业形态变革与技术进步的基础支撑。从原始人类依靠食物维持体力的“原始能源体系”,到薪柴、水力、风力主导的“古代能源体系”,再到煤炭、石油、天然气等化石能源驱动的“近代与现代能源体系”,每一次能源主体的更替都深刻改变了人类的生存方式、社会组织结构与产业发展形态。
纵观人类历史,能源体系的演进可划分为五个主要阶段:原始能源体系、古代能源体系、近代能源体系、现代能源体系与绿色智慧新型能源体系。每一阶段不仅体现了能源类型与技术的更替,更标志着人类文明演进的阶段性跃迁。例如,火的掌握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