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格罗皮乌斯的思想至今仍在影响我们的生活、工作和思考方式。
提到包豪斯人们会想到玛丽安勃兰特的茶壶、安妮艾尔伯斯的编织品或马塞尔布鲁尔的钢管椅。包豪斯不仅是所艺术学校更是20世纪初的新设计哲学的诞生地。它网罗了康定斯基、保罗克利和奠霍利纳吉在内的一群艺术大师,而它的核心正是沃尔特格罗皮乌斯。
在这本传记中,菲奥娜麦卡锡重新审视了格罗皮乌斯的工作和生活,把读者带进这位精力充沛的建筑大师的传奇人生。从他在首次世界丈战中的战场经历,到他与阿尔玛马勒的动荡婚姻,再到他们的女儿早逝的悲剧,麦卡锡带着我们回顾了格罗皮乌斯在德国的意气风发,在伦敦的迷茫,在美国的平静.以及他对整个20世纪现代主义建筑和设计所产生的巨大影响。菲奥娜麦卡锡在这本传记中挑战了格罗皮乌斯曾经的不苟言笑的理性主义者形象.以充分的同理心来探索这位大师的工作和感情生活。这是一部关于包豪斯缔造者格罗皮乌斯的优秀传记作品。
精彩书评
★这是一部人们期待已久的传记作品。
——《金融时报》,埃德温·希思科特
★一部令人着迷的传记,这很难做到。
——《观察家报》,罗文·穆尔
★堪称杰作。
——畅销书作家埃德蒙·德瓦尔
★这部传记扣人心弦,同时充满智慧。
——《泰晤士报》评论
目录
第一人生:德国
1 柏林:1883-1907
2 西班牙:1907-1908
3 柏林:1908-1910
4 维也纳与阿尔玛·马勒:1910-1913
5 战争中的格罗皮乌斯:1914-1918
6 魏玛包豪斯与莉莉·希尔德布兰特:1919-1920
7 魏玛包豪斯与玛丽亚·贝内曼:1920-1922
8 魏玛包豪斯与伊势·格罗皮乌斯:1923-1925
9 德绍包豪斯:1925-1926
10 德绍包豪斯:1927-1928
11 美国:1928
12 柏林:1928-1932
13 柏林:1933-1934
第二人生:英国
14 伦敦、柏林、罗马:1934
15 伦敦:1934
16 伦敦:1935
17 伦敦:1935-1936
18 伦敦:1936-1937
第三人生:美国
19 哈佛大学:1937-1939
20 哈佛大学与第二次世界大战:1940-1944
21 重返柏林:1945-1947
22 哈佛大学与协和建筑师事务所:1948-1952
23 流浪的星星——日本、巴黎、伦敦、巴格达、柏林:1953-1959
24 新英格兰:1960-1969
后记:回响
引用及参考资料
致谢
图片版权信息
试读
格罗皮乌斯的曾祖父约翰的兄弟威廉·恩斯特是一家舞台面具公司的老板。恩斯特并没有满足于此,他心怀斗志,出资购买了一家剧院,精心安排每一场表演。舞台场景如实景重现,所用雕像栩栩如生,灯光效果也令人赞不绝口。他制作的戏剧在柏林备受关注和欢迎。在柏林长大的作家沃尔特·本杰明曾经描述过这些舞台上立体西洋景模型的独特魅力。在每个场景旋转着呈现在满怀期待的观众面前之前,都会有一阵微弱的铃声响起。“每次铃声响起,远方的山麓、城市中如镜子般明亮的窗户、弥漫在火车站的肮脏的黄色烟雾、葡萄园,甚至一片小小的叶子上,都写满了离别的痛苦。”
威廉·恩斯特有两个颇有事业心的儿子,他们在查尔斯·玛丽·溥敦和路易·达盖尔两位著名的巴黎西洋景艺术家的启发之下,在其理论的基础上发展了当时的舞台场景技术,在柏林独立创造了堪称壮观的格罗皮乌斯西洋景。格罗皮乌斯西洋景包括三幅巨大的风景画,每幅画宽18米,高12米。这三幅风景画按照顺序依次旋转,以四部和声音乐为背景。格罗皮乌斯西洋景一直被沿用至1850年。格罗皮乌斯家族对戏剧的迷恋与沃尔特·格罗皮乌斯后来对表演所表现出的兴趣十分相似。格罗皮乌斯后来与埃尔温·皮斯卡托联合提出了”总体剧场”的概念,还在包豪斯与奥斯卡·施莱默共同探寻过用戏剧技巧诠释艺术的方法。
建筑师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在格罗皮乌斯西洋景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他是约翰·卡尔·克里斯蒂安和威廉·恩斯特兄弟的学生。两位恩师在申克尔建筑师职业生涯早期就对其鼎力相助,不仅聘用他做项目,还鼓励他追求自己的梦想。事实上,申克尔年轻时曾寄住在威廉家中。威廉的家靠近布雷特海峡,位于一家丝绸工厂旁边,申克尔与别人同住在二楼一间狭窄的宿舍里,不过这位心怀鸿鹄之志的建筑师心思巧妙,用彩绘折屏将房间分隔开来。1826年,申克尔在巴黎完成了格罗皮乌斯西洋景的草图。多年以后,申克尔终于在建筑领域显露锋芒,成为知名建筑师,设计建造了众多大都市建筑,如新岗哨、柏林音乐厅、柏林旧博物馆、格罗皮乌斯洗礼之地、弗里德里希韦尔德教堂,以及包阿卡德米建筑学校。申克尔的实力与才华也决定了他注定将在格罗皮乌斯的建筑世界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还有一点我们可以十分确定:格罗皮乌斯的叔祖父马丁·格罗皮乌斯的事业之所以能够蒸蒸日上,也是因为他深受申克尔的启发和影响。马丁毕业于柏林建筑学院,并创立了柏林最大的建筑公司之一——格罗皮乌斯和史密登建筑公司。他汲取了申克尔的经典思想和风格,设计出了诸如莱比锡的布商大厦和柏林文艺复兴风格的手工博物馆等比例协调、辉煌宏伟的大型城市建筑。手工博物馆最初为皇家艺术博物馆,现在更名为马丁·格罗皮乌斯大厦。
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格罗皮乌斯的父亲瓦尔瑟·格罗皮乌斯居然也深受申克尔的启发,还曾立志成为一名建筑师。但格罗皮乌斯认为,建筑师是一个需要用多样的方式将创造力大胆表现出来的职业,而他的父亲缺乏自信、容易胆怯退缩的性格与这样的职业要求背道而驰。实际上,瓦尔瑟·格罗皮乌斯确实在涉足建筑设计不久后便彻底放弃了.继而转向了公共服务领域。在儿子沃尔特出生时,瓦尔瑟已经成为一名公民建筑官员。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在建筑设计事业中半途而废和遭遇挫败而影响他对儿子进入建筑设计领域的支持。据他的一位老朋友说,瓦尔瑟·格罗皮乌斯是他所认识的“唯一真正善良的人”。
瓦尔瑟认为他的儿子会继承家庭传统,继续发扬申克尔充满城市现代气息的风格。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不应失望,因为沃尔特·格罗皮乌斯仍然是申克尔及其曾经的导师大卫·基利的忠实拥护者。虽然申克尔的设计从新古典主义转向了浪漫的中世纪风格,但无论什么风格,他的建筑都彰显出了结构的一致性。申克尔对空间的掌控能力一直是格罗皮乌斯所钦佩和赞美的。
即使是20世纪早期放荡不羁的现代主义和反装饰主义代表人物阿道夫·路斯也将申克尔标榜为建筑领域正统的典范。与格罗皮乌斯同时代的密斯·凡·德·罗曾表示,申克尔的建筑“具有出色的结构、完美的比例和良好的细节”。格罗皮乌斯的父亲可能曾对儿子后期建筑作品在某种程度上表现的“出格”有过忧虑和担心,但是他知道,父子两人对申克尔所展现出的对建筑完美的驾驭能力的惊叹和钦佩永不会改变。
……
前言/序言
每逢一些文学活动,都会有读者提出这样的问题:“在写作过程中,您是如何确定选题的?”对于这个问题,我回答:不是我去选择选题,而是选题选择了我。就像我对拜伦痴迷执着,于是心诚则灵;又如我与埃里克·吉尔的机缘巧合,是不期而遇。选题就像一份亲密无间的友谊或是命中注定的爱情的开端,它安静而沉默地驻守在你心头的某个角落,甚至有时一待就是数十年,但它终究会占据你所有思绪。实际上,让我下定决心开始寻找有关沃尔特·格罗皮乌斯的信息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一把椅子。
那是1964年的一天,我当时还是《卫报》的一个小记者,身穿迷你裙,脚蹬库雷热皮靴。那天,我在伦敦郊区一家名叫布罗姆利之邓恩的现代风格家具店里看到了一把伊索肯长椅。这把椅子虽不是格罗皮乌斯亲自设计的,却出自他在包豪斯学校的同事,也是他的一位密友——马塞尔·布鲁尔之手。两人曾经为躲避德国纳粹党的迫害而迁居英国。作为一名《卫报》设计专栏的记者,我阅物无数,但我从未见过这样一把椅子:它用层积胶合板制成,线条优美、流畅。这把椅子的第一版广告宣传单由同是包豪斯学校出身的大师——拉兹洛·莫霍利一纳吉设计。传单上的广告语很有诱惑力:倚靠长椅,仿若置身云端。我还亲身体验了一下,果然如广告中描述的一样舒适。
这就是引导我走近沃尔特·格罗皮乌斯的一次机缘巧合。最初,由于战争原因,这款椅子所需的材料——爱沙尼亚出产的胶合板十分稀缺,椅子无法投入生产,只能一直被搁置。后来,同样也因诸多巧合,这把椅子又得以继续生产。可以说,是现代企业家杰克·普里查德拯救了它。普里查德是伊索肯公司的创始人,投资建造了位于汉普斯特德的劳恩街公寓,还在格罗皮乌斯和布鲁尔在英期间为他们提供了很多支持。他的成功是他敢于冒险、甘于奉献等优良品质的结果,这也是我钦佩他的地方。与杰克相识并和他交谈不到两分钟后,他便邀请我周末去他在萨福克郡布莱斯堡的家中做客。在之后的二十年里,我和丈夫——设计师大卫·梅勒,经常带着孩子一起去那里。那座房子几乎成了我们第二个家,是可以让我们逃离俗世、超然物外的宝地。
这里的独特之处,还在于杰克和他的妻子——心理治疗师莫莉,永远敞开家门,欢迎所有到访的宾客——建筑师、科学家、艺术家、音乐家、学者、外科医生、精神分析学家、发明家……来访的人形形色色,来自各行各业,络绎不绝。他们无所不谈,从艺术到科学,再到政治,高谈阔论,永无止境。就连小孩子在这里也会被当作成年人认真对待。
去他们家次数多了,那种仿佛回到20世纪30年代充满了进步和改革气息的汉普斯特德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杰克总是强调这座房子是由他的女儿——建筑师珍妮弗设计的,这是他与汉普斯特德幼儿园的老师比阿特丽克斯·图多尔一哈特倾力培养的孩子的傲人之作。这栋房子布局灵活,让人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似乎与格罗皮乌斯在美国马萨诸塞州林肯市的住宅相仿。在这里,你只须放松自我,忘记拘束。傍晚时分,在洗完桑拿,欣赏过桦树嫩枝之后,按照惯例,大家要赤身跳人冰冷的游泳池中,感受萨福克郡的寒意。为了招待一些不请自来的宾客,杰克经常不得不把厨房里所有能找到的食物混在一起,做成他的招牌晚餐——“最后通牒沙拉”。这些人经常聊到深夜,谈论的内容多是关于格罗皮乌斯和布鲁尔,还有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欧洲失落世界的现代主义。他们总是谈论很多关于包豪斯学校的事情:它的品格、它的精神,有关它的方方面面都会成为人们的话题。在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对包豪斯学校有了很深的了解。